夏听望猛地转过头,大概是太过迅速,她脸上的落寞被桑影看得清清楚楚。

桑影拿起床头柜上的书,走了过去坐在夏听望对面,“昨晚读到了三十一章……洒水车一般九点半会经过兰新大街,绕过华新公园回到中心四路。”

夏听望侧头靠在玻璃上,打断桑影,“她打碎了花瓶,我不应该让她赔吗。”

话题又绕到了这件事,桑影抬起头,昏暗的灯光洒在夏听望脸上,让她没了平时的傲人的气场,桑影心头一软,轻声道,“您没错,弄坏了东西赔是应该的。但是……怎么说呢,小谷虽然是佣人,但她是个人,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,碎了花瓶这样的事儿远不至于跪下道歉。”

“她自己跪下的……”夏听望直起脑袋,“跟我什么关系?”

桑影放下书,说,“语文中的引申义您应该懂吧,由词本身引申出来的意义,小谷这番下跪不单单是尊敬您,更多的是恐惧,为什么恐惧呢?”

夏听望接着她的话说,“因为引申出我是个欺负佣人的雇主。”

桑影没说话。

夏听望狠狠瞪着她,“才同居几天,你了解我什么?引申?劳烦你还拐着弯说我坏说我恶,她跪下你说我欺负她,你怎么不问问她为什么要跪下。”

夏听望情绪很激动,桑影瞬间后悔自己提了这些事,她释放信息素试图安抚夏听望,她却忘了alpha想要安抚oga就必须是标记过的,不然就成了满屋子都是桑影的信息素。

丝毫无法安抚到夏听望,桑影闻着浓烈的属于自己的信息素才反应过来,说,“前两天,我看见小谷拿着抹布趴在地上一点点擦着本就干净的地板,说是您心情不好,让她这么做的,我让她用拖把她胆战心惊的模样不敢用,那晚小谷她们两用小小的抹布擦了一整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