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他们在客舍之中,住店费用每三日一结。昨日晚上才知道箱龛之中的钱财被儿子偷拿了出去,今日要结的住店费用都快要拿不出来了。姚二爷自觉没脸,便让夫人去头姚四爷那里借了些银子,好先将店钱先结了。如今就是把他这身老骨头拆了,他也凑不出五十两了。
还是姚夫人将手上的钗环拿去典当,勉强换了些现银出来,除去店家那五十多两,算算倒是还能再撑些日子。只是若还是找不到儿子拿回剩下的银票,他们就连回长守的路费都不够了。
有人提醒二人,当日有南城兵马司指挥使曾捉了南市闹事的人回兵马司刑狱,便叫他们上五城兵马司问问可有下落。
两人又赶忙奔去五城兵马司询问,却也是一无所获。
两人惺惺回到了客舍,却被店家叫住,说有信要交给他们。
“两百两!他们怎么不去钱庄抢钱!”
姚二爷拿着信纸咬牙切齿,“匪继这是伤了人,被人扣下问咱俩要钱来了。”
“那他身上的银两?”
“还有个屁的银两!”
姚夫人眼睛发了直,瘫在椅子上直说,“完了,完了……”
“两百两,还要换这个逆子回来”,姚二爷看看神志都不太清醒的夫人,咬咬牙只好自己拉下脸皮去向弟弟和弟妹借钱。
还未敲门进去便已听到弟妹二人正在商讨,“幸而给匪年那钱不是咱们拿了,若是在咱们手里,也让二哥那好儿子姚匪继惦记了去,那二哥夫妇哪能承认,到时咱们丢了钱不说,恐怕还要自己再出钱垫上这个窟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