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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闲磕着瓜子同杳杳闲侃,“什么来头尽比四叔的面子还大。”

这时他们这间雅座的姑娘姗姗来迟。

知闲将杳杳拽得落了座,“咱们听咱们的,我瞧这位姑娘不比旁边那个差,瞧瞧人家的嗓子,黄莺出谷一般。”

这位姑娘唱得确实好,杳杳的心思却不在这里,听到隔壁似乎开了门,她同知闲草草说了一声要去解手,便匆匆出了门。

杳杳赶过去时,那姑娘已经下了楼,她忙唤她的名字,“高月,你是高月么?”

那姑娘不知有没有听到杳杳的声音,只是忽然加快步伐,三两下跑到了门柱后面。

杳杳再仔细一瞧,却看不到人了。

不是她吗?

难道是自己听错了?可那坛州月,确实是她曾改过的调子,分明就是自己唱给高月听的。

大概是她方才呼唤姑娘的声音有些大,那雅座里的人也听到了。杳杳一回身却被那人伸手一扯,扯进了门内。

“世子,你怎么在这里?”

“你在这里是为了什么,我在这里自然也是为了什么。”

杳杳未想到旁边竟是熟人,她忙向他打听着,“方才那姑娘唱得好,敢问世子她是哪个乐坊的,叫什么名字?”

“她不是乐坊的,”世子低头饮了一口香茶,“是咸安坊的妓子柳娘子。”

她姓柳,而非姓高。

咸安坊妓子,这下她也不敢确定了。

既然见了熟人,杳杳好歹打起精神。

总要找一些话题打个招呼,“前些日子有捕役到府上问话,说山上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,世子可曾听说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