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是不小的一笔钱,杳杳替他琢磨着,“叔叔如此大方,虽是好意,恐在朝中要树敌不少。您捐了这么多,后面的人便也不能只捐少数。如此,您恐怕要在朝中做一回恶人了。”
怀柔侯这才露出笑容了,“那你费心。”
“吏部已定下捐献的数额,朝中官员按品级缴纳。故而这个恶人倒也不需我来当。”
杳杳这两天本来一直在思索这个事情,听他这样说来,反倒为他松了一口气。
“这样便最好了,有吏部出面谁也不敢拿叔叔您做筏子。”
怀柔侯接着捧了茶碗,轻啜了一口,“你这里的茶是井泉冬,味道甘冽,不是凡品。”
杳杳自己也喝了一口说:“这是哥哥替我买来的,叔叔若是喜欢我让哥哥给您包好了送去。”
他说不必,“这点子新茶你自己留着喝便好了,我多来两趟也可全当是送我了,省你一回事。”
他把杳杳这里说得像是自己的院儿里似的,倒是个厚脸皮的。
杳杳却歪着头对他乐了起来,“这话听着真是耳熟,仿佛前两天伯宁哥哥也是这样说的。”
怀柔侯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起来。
杳杳未有察觉,仍然谈着伯宁今日同她说的话题。
“今日到府中后院的池塘边上瞧锦鲤。伯宁哥哥说,叔叔不喜欢荷花,所以原本叫风弄荷塘,如今只得叫风弄池塘了。我还看到了叔叔养得黑斑果鱼。真是个个大而肥美,虽然不是养来吃的,却很有气势,果然是叔叔养出来的。也不知叔叔用什么喂养得这几只黑斑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