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温干巴巴地重复了沈雪屿的话:“看到了?”
其实心底里已经知道事情的结果,但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遍,或许会有侥幸呢?
一旦侥幸的意识出现,夏温知道其实是自己过于在意了。在意到甚至希望可以出现极其微小的概论让这件事糊弄过去。
明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已经知道关于那幅画的事情已经被捅破了。
沈雪屿知道只是早晚的事情。
幼年时候的喜欢,甚至是迷恋,都是夏温踮起脚尖努力去够高高在上的沈雪屿,因为爱的忘我导致根本看不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。
以及沈雪屿当时眼中没有散开的冷漠。
再次重逢,无论是一开始的拒绝或者是现在的试着重新接受,两个人都是平等的。
平视沈雪屿是夏温努力了很久才做到的事情,因为努力的痕迹太重,以至于过去的痴恋最后反而成了自己刻意忘却的记忆。
或者是至少不希望再一次在沈雪屿面前出现。
像是一个埋藏在心底的小小心魔。
夏温支支吾吾转移了话题:“我现在要去找林薇薇,我要找回自己的那幅画。”
沈雪屿拽住了要冲出自己雨伞的夏温,手指捏紧她嫩白的手腕:“温温,那幅画对于你而言,真的很重要吗?”
沾了水雾的眼睛,眼神却是热的。
夏温慎重地点头:“很重要。因为这是我画给你的。”
她说的一字一顿,语速很慢。
沈雪屿盯着夏温有些发白的嘴唇,心头一热,她闭了闭眼睛,将夏温揽进自己的怀里。
雨水在雨伞和地面上绽开一朵朵水花,夏温可以清晰地听到沈雪屿心跳的声音。
沈雪屿埋在夏温的耳后,嘴巴张了张,似乎有埋藏了许多年的话想要在现在说出来,可踌躇了半天,只说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