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不多,喝它像喝醋一样。”范轻乐指了指那杯装过gilet的空杯子。
陈梓柠一噎,“嗯。”
“小心点。”范轻乐没多什么,陈梓柠又嗯了声。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长辈在关照小辈。
但没有一个长辈会用她的滤镜去看一个小辈离去的背影。
陈梓柠的背影很薄,一点点消失在闪烁的灯光里,就好像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。
但是……
范轻乐看了眼那个吧台,“庙还在这呢。”
她跑不远。
第7章 二十余年如一梦
范轻乐一连几天都没有去酒吧,甚至人也不在庆市。
她回了一趟北市的老家。
说得也好笑,对她不闻不顾的是那几个人,现在一哭二闹三上吊求她回来的还是那几个人。
相对于庆市的闷,北市确实更敞亮也更干燥。范轻乐下飞机前涂了点护手霜,戴了口罩才出去。
她就背着一个包,孤零零地随着人流,耳机的音量已经调得够高了,但还是挡不住人群的嘈杂。范轻乐无奈,忽略“音量过高会对听力造成损害”的提示,把音量几乎拉满。也因为这样,有人喊着她的名字接机,她都没听到,直接错过。
“人呢?小叔,我怎么还没看到我姨姨呀。我不想喊了。”一个一米出头的小男孩放下了举过头顶的牌子,委屈巴巴地拉了拉还在打游戏的小叔。
被叫小叔的人是个一米八出头的男生,穿着白t恤陪着休闲的工装短裤,脚上蹬着一双限量版的球鞋。听到小男孩的祈求,他也没停下手里的游戏,漫不经心地说,“你歇歇,待会继续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