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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伊道:“从我回来怀絮就没出来过,是不是精神还不好?小十你再给她量量体温吧。”

往常,怀絮经常会在小客厅走动,或者出来拿水,尤其是这个时间,未免显得有些反常。

这沙砾大小的反常让宋莺时想起早晨的那幕。她垂眸,勾着餐厅打包袋的手指蜷缩,脑海中闪过怀絮说自己做了不太愉快的梦的画面。

她神情如常道:

“应该是。我进去看看。”

容伊乖乖点头:“你快去。”

宋莺时笑了笑,脚下一转朝卧室走去。卧室的门闭得很紧,仿佛里面是另一个世界。

以防怀絮在睡,宋莺时转动门把的速度和力量都放得很轻。

门缝逐渐变大,她钻进去,反手轻轻关门,回头第一眼便看向怀絮的床。

怀絮在睡,她阖眼陷在柔软的床被间,褪去疏离,只剩极致的漂亮与几分温驯。

今天是阴天,光线没平日那么刺眼,房间没有拉窗帘,空气带着雨后的清新气息潮湿地漫进窗。

目光所及之处一切柔和,宋莺时的精神不知不觉松懈下来。

她转身把饭菜搁在桌上,拆开一次性饭盒摆好,正要去喊怀絮起来吃饭,怀絮清冽的声音先她一步从背后响起:

“你回来了。”

宋莺时应了声,手下掰开一次性筷子,回头问:

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

怀絮坐起身,把被子从身上掀到一边。动作带起她的衣摆,露出一截劲瘦如雪竹的腰线。她自额前捋了下头发,指间勾着发尾梳理,难言的性感,却又率性。

而怀絮本人仿若未觉地坐到床边,一只腿盘着,另一只垂下,赤裸的脚尖点着地面,半月弓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