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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莺时看着一脸“不忍剥夺你爱好”的怀絮,收回手,重新拉开陪床的椅子:

“那我不走了,在这照、顾、你。”

怀絮却改口道:“我想了想,你还是回去吧。为了我好。”

宋莺时睨她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淡蓝的帘外一阵动静响起,医生出门接电话。

怀絮坐在床上,伸手勾住宋莺时垂落身侧的手,摩挲着她手背,语气随意道:

“意思是……要不是怕传染给你,在你之前,我会先吻你。”

宋莺时指尖反射性一跳,再度被怀絮手指抵住。

怀絮低笑了下,语调慢慢的,像陈述事实,又像调笑:

“亲不到的人在眼前晃的话,怎么退烧?”

医务室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走,叩着人心。

宋莺时定了定神,抽出手来:

“什么亲啊吻啊的。我们什么关系?”

怀絮重复:

“什么关系?”

宋莺时不答,她避开输液管,将怀絮塞进被子里,隔着薄被点她胸口,有一下没一下的,拖长语调,表情傲极了:

“你呢,静心,养病。我呢,明天还要替队长带队,现在回去睡觉。”

她收回手,站直身,居高临下道:

“你最好快点退烧,别耽误我的三公舞台。知道吗?”

抛下这两句话,宋莺时转身就走,将医务室的门带得紧紧的。

再不走,她真放心不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