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听到吴导的提议,宋莺时认真考虑过。
她更在意的是长久的发展,不愿在现下埋下过多隐患,适当收敛会更符合生存法则。
可怀絮不愿,宋莺时就改了口。也不是什么大事。
怀絮从皮到骨都藏着倔,平时不显,此时尤为突出。她不应不答,也不肯靠近宋莺时。
宋莺时只好站起身,欠身去握她手,再借着力道一拽。
怀絮猝不及防,脚下不稳,再加上宋莺时有意为之,在宋莺时坐下的下一秒,直接跌入宋莺时怀中。
身下坐着宋莺时柔软的大腿,怀絮的表情骤然一僵。
她手里的马克杯只剩半杯温水,剩下半杯泼到身前,湿漉漉一片,可比湿意更难缠更占据人脑海的,是满面扑来的宋莺时的味道。
宋莺时精致又讲究,每天香水不重样,怀絮分不清她那些瓶瓶罐罐,只嗅到宋莺时今日是玫瑰的味道。
深邃黑夜是她的面纱,半遮半掩地馥郁着,英气而热烈,体温蒸出妩媚酥麻的余香。
怀絮像跌入一座野蛮生长的玫瑰园。
宋莺时先是立刻伸臂抽了抽纸,来替怀絮擦身前的水,继而耷拉眼尾,好声好气地哄她:
“你还生气吗?”
怀絮指尖猫爪似的勾着她臂弯,一时失语,半晌才道:
“不生气了,纸给我。”
“诶,我闯的祸我帮你擦。”
宋莺时灵巧躲开她的手,怀絮作罢。
香而不浓的玫瑰将她思维冲散,她方才不知不觉对着狗狗眼的宋莺时说了不生气,其实还是有些懒得理她。
而这样被宋莺时圈在怀里,脚尖点在地上,让怀絮有些失重般的不安,仿佛身体的一部分不再属于自己,而被宋莺时随意掌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