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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絮视线定在上面良久。

宋莺时似乎急了:“这是你一公答应我的,得配合我。而且,你也不吃亏啊。”

怀絮重复:“不吃亏?”

“……”

宋莺时自觉失言地闭上嘴,踢了踢水。

要是怀絮真不进来,她还得出去拽她。

宋莺时头发扎起,伏在浴缸边缘,下颌垫在小臂上。

窗外仍在下雨,玻璃上滚着凹凸不平的水痕,鼓起的水珠浓缩着光影。

外头则能直接望见度假村的粼粼湖面,倒映着一圈建筑的光影,夜风拂过,宁静恬然。

但她任务还没完成,目的还没达到,这份宁静得等会儿再回来享受了。

宋莺时任劳任怨地叹口气,就要撑着从浴缸里起身。

水声刚响起,她脸侧的窗帘被撩起巴掌宽的空余,宋莺时下意识抬脸看去——

怀絮背对着光出现在她身前。

光影在她腰胯上流连万千,如春风怜爱地吻着枝头第一朵迎春,荡起无限春波。又像一线流金淌在温软的羊脂玉上,倾泻而下。

她站在那,不用多做任何动作,轻轻瞥来,风情一霎绽开。

像白玫瑰在夜晚褪去伪装,摇身一变就成了罂粟,花芯流淌妖娆的蜜。

顷刻间,窗外细雨汹涌澎湃地拍打宋莺时的耳膜,她的心脏跟着鼓噪,要从胸腔中狂跳而出。

朦胧夜色,温存雨丝,在宋莺时眼前尽数现出原型,个个张牙舞爪,择人而噬。

周身的热水沸腾而起,温度恨不得把她灼成熟透的红粉虾子。

宋莺时便也像虾子一样,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腿,前胸下压,不肯抬头,手搅动着水层,假装在玩水。

如果不仔细听,完全不会发现她镇定声音下的轻微颤抖:

“你过来干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