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路上想过,南宫悯这几年明面上虽无动作,暗地里却是将苍郡占为己有,扩大了教中势力范围,毕竟当年河州城总坛出了事,紫薇教也算伤了元气,她耐着性子重整旗鼓,必是有备而来,借难民之死坏我云华声名,只不过是个开头,她接下来一定还有别的计划。”
谢宜君眉头深锁,在案前来回踱着步子,沉声道:“师祖们世世代代建立起来的威望,如今就要败在我手里,南宫悯一日不除,我连觉也没得睡,唯恐夜里梦见师父,我哪来的脸去见她老人家?江雪,你回来得正好,咱们商量商量,不能再任由南宫悯猖狂下去了!”
珠帘交错,在风里发出清泠脆响,满江雪穿戴完毕,就着现成的冷水洗了脸,她手里握着巾帕,越过屏风看向谢宜君,说:“在那之前,另有件事你得知道。”
谢宜君举目回望着她,示意她说。
满江雪便说了:“下月中旬,九仙堂将会在魏城召开机关大会。”
她说着,从褪下的衣裙里取出一封请柬,凌空送到了谢宜君眼前。
谢宜君抬手接了,浏览着那上头的内容,皱眉道:“这是写给尹秋的。”
“不错,”满江雪绕过屏风行了出来,自己倒了杯热茶,“梦无归派徒儿阿芙找上了小秋,要她下月应邀前往,说是去了就能见到师姐。”
谢宜君神色微怔,捏着请柬的手指收拢了些:“曼冬?”
满江雪点头:“还记得逐冰么?自从师姐销声匿迹,逐冰也没了踪影,我当年在流苍山还找过一阵子。”
“怎么不记得?”谢宜君说,“师父最宝贝的双剑,给了你和曼冬一人一把。怎么,逐冰在梦无归手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