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了?”季晚疏问。
大夫叹一声:“忧思劳倦,久病体衰,正气亏耗,十来岁的小儿,郁结于心,心病大过体病。”
季晚疏透过门缝瞧了里头一眼,皱眉:“别废话,你就说治不治得好。”
“治倒是能治,”大夫说,“我开个方子,煎两副药喝了就有成效,不会再咳血了,你是他姐姐罢?得问清楚他这么个小娃娃,心里头到底在伤情什么,再对症下药,这心结不解,迟早要出大问题。”
季晚疏接了方子,付了诊金,送走那大夫后才回了房。
屋子里烧了好几盆炭火,男孩仍是冷得发抖,他脸色青白,头发凌乱,缩在床榻上小声啜泣。
季晚疏头疼不已,没搭理他,唤来小厮帮着抓药,在房里枯坐半晌,终是忍不住开口:“别哭了!”
男孩被吼得一个激灵,再不敢呜咽出声,咬紧了下唇,可眼泪却是越流越凶。
季晚疏只会骂人,不会安慰人,这一路带着他东躲西藏,逃避追杀,心里很是厌烦,便问道:“家里还有什么亲戚没有?”
男孩不做声,只是摇头。
“一个都没有?”季晚疏说。
男孩又摇头。
“说话!”季晚疏拔高声量。
男孩看了她一眼,双眸通红:“我只有爹娘……”
季晚疏考量一番,又问:“喜欢读书还是练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