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有到术后唤醒的阶段,心脏突地一跳,耳边忽然炸响羊羊那一声嘶吼,愤怒的一声“滚”。
羊羊从来没有这么凶过她,怎么忽然这样。
努力往回想,是在她等着打麻药时,护士姐姐出去找羊羊签字。
为什么要这样,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。
沈沉平白无故的一声“滚”,唤起了慕星的委屈,这委屈慢慢地唤回她的意识。
她真正清醒过来,是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小缝,看见护士两只手举起她的芽芽,仔细观察着。
好小好小一个,好像只比手掌大那么一点点,模糊的视野里只是粉红色的一个小点,她甚至看不清楚芽芽是长得更像她一点,还是更像羊羊一点。
与往常意义不同的眼泪盖住好不容易撑开的那条缝,她只听见医生说:“小孩情况太差,赶紧送去nicu,快点快点,先送进保温箱。”
她听见匆匆忙忙的一阵器械相撞声,手忙脚乱地一通操作,等到护士推着芽芽离开,后知后觉发现芽芽怎么没有哭。
慕星打了很多针,因为早预料到了会早产,由于孕妇身体难以继续,几星期前医生就给她打过促肺针,当时只是说是需要的一种药。
不过还好偷着准备了这些,不然以慕星的身体,这时候早产,芽芽肯定保不住。
所有人都没料到她会在这时候清醒过来,交谈一点不避讳,说芽芽的情况有多糟糕,好多器官没发育完全,肺发育得也很差,生下来没有哭,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