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期健身的沈沉腰肢纤细,没有软软的脂肪,抱住一股清冷的木香扑鼻,对于慕星来说是很温柔的气味。
而她所认为很温柔的沈沉,差点被慕星乖巧得两眼一闭昏死过去。
“要抱的。”慕星说。
瘦瘦小小的小姑娘,抽抽搭搭地忍着泪水,动作小心地抱过来,跟着一股淡淡的青草味,还有她爱喝的奶味。
“抱着抱着。”沈沉心疼地迎合她的动作,把人抱在怀里,怕星星难受,还伸出一只手护住她的肚子。
那里有小豆芽,也是好乖好乖的小孩。
情绪稳定需要时间,两人沉默着,心里有各自的思索。
慕星在想,羊羊的温柔对于她来说是否值得,慕星认为自己是一个不配获得温柔的人。
大家都说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,久而久之就连自己也怀疑起来。
第一个无条件对她温柔的人,她配得上吗?
她悄悄抬头去看羊羊。
沈沉以为慕星看不见她的表情,很严肃地皱眉,在想她的星星刚才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。
好像是精神那一类的疾病,沈沉知道这种感觉。
反反复复发作,麻木多过绝望,绝望多过自身意识,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,机油干涸,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僵硬无法动弹。
意识与现实剥离,仿佛置身于陌生的另一个世界里,却又看得见真正的世界,无助并且无法逃离。
发病的人被关在四方上下封闭的玻璃盒子里,所有的事情都只有自己承担。
“阿星。”
“羊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