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老太太将信将疑,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“我说谎话有什么用?塌的是咱家的房子,那顾斐音就是个白眼狼,胳膊肘往外拐!
再说了,你那天没去,那是没瞧见,那顾斐音不知道给洛潇潇买了多少好东西,小姑子大包小包的,包了两大包都没包完。
这说明,老三儿媳妇当年的确留下了一笔丰厚的嫁妆。
但是他们藏着心眼儿呢,没有把嫁妆给您,不就是老三媳妇儿是个大家闺秀,瞧不上咱这农村的,那些钱本来就应该是孝顺您的,现在那顾斐音拿着那笔钱给她的新媳妇儿挥霍着,那小妖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,到时候顾斐音点儿钱全被她败光了,那小媳妇儿指定拍拍屁-股就走,翻脸不认人。”
常茜灯越说越激动,“当年那老三媳妇儿不知为何偏要在我房中给吊死,我这么多年一直想不明白,现在突然想通了,怕不是那老三媳妇早就将银子藏在了山上。
她当时那个名声可真是臭到家了,过街老鼠人人喊打,她要是不死,顾斐音这辈子都没有好日子过,我估摸着她死在咱们家,是怕有人去吊唁她的时候,将她那些银子给翻出来,还真是心眼儿多。”
常茜灯捡起地上的木盆,“真是同人不同命,就算是嫁妆,那一点儿都够够顾斐音和那小媳妇儿,这辈子衣食无忧了,哪像咱家,房子破了都没钱修,过两天下大雨,都得等着冻死。”
常茜灯话,让顾老太太动了心思,她本来不觉得顾斐音能有什么出息,但是没想到这大房子都盖上了。
就凭顾斐音那个残废和她娶来的小媳妇儿,两个人一看就是好吃懒做的,养的那么白净,能干什么重活?根本不可能几日就挣钱那么多银子。
她的小女儿都跟她说了,顾斐音家里那都是顶好的棉被,穿的都是绸缎,吃的琳琅满目,堆的那小偏房都放不下。
就拿她们村儿来说,谁家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?
肯定是有什么猫腻。
怪不得她这好孙子,愿意自己一个人住在山上那么远的地方,那山上的房子都破成那样了,她还当顾斐音好拿捏,原来就是怕她们知道藏了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