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复杂了,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。
不过无论是哪一种,就如连鸢所言,只要她能打破当下的平衡,狐狸就总能露出尾巴。
所以她只能继续装成以前的样子,等待一个时机。
她的确没办法再相信顾妧,只是顾妧的所作所为又令她捉摸不透。
严丞相一派的人让她亲政,顾妧应了。
但此举和择婿都是想要逼走顾妧,于是顾妧就利用对她的了解设了局。
她的不舍是真,愤怒与占有欲亦是真。
她怕顾妧只是骗她利用她,于是一次次地试探。
而且她看见顾妧,总是免不了想起池瑾,恐惧他的所作所为,嫉妒他明明拥有了一切还不知足。
可每日的朝夕相处,肌肤之亲,以及顾妧的温柔与纵容,又让她觉得或许顾妧说的是真的,顾妧想要的不过是她罢了。
只是这也让她原本的计划出了偏差。
她本是打算设法夺取两家的势力,毕竟若是忠臣,没有必要阻止她,反倒应该扶持她。
所以她才就着顾毅的请求,在严丞相面前唱了那出戏,她的确是要让两方相争,可从中获利的那个人,并非她所说的严丞相,而是她自己。
冬猎这一出,试探重楼是否当真与当年有关,又是否会心虚借机来害她是一点,她需要一个打压替换两家势力的理由是另一点。
她给青烟的那张纸条上,除了让重楼去刺杀顾妧为顾妧摆脱干系外,还有帮忙查万俟族的那种毒。
不过依照那个刺客不需要确认她是否危及了要害来看,她曾经的确也中了毒,好在连鸢要着了解药,又给她养了几载身子,才让她状况稍微好了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