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话谁信啊?
皇上自己要害自己?
顾妧见她突然停下,急忙问道:“皇上情况如何?”
那御医迟疑了一瞬,还是暂且隐瞒了这件事,答道:“回禀王妃,几处箭伤都未危及要害,皇上只是因失血过多昏迷了,待下官替皇上处理好伤口,再按时服用几副方子,若是能熬过这两日,当不会有性命之忧。”
“什么叫若是能熬过这两日?!”那张憔悴的秀颜倾刻间变成了紧绷的凌厉怒容,盯着御医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,“倘若皇上有何差池,尔等便得以死谢罪,听懂了么。”
“是,是,下官定当尽力而为。”应是这么应的,可大家都心知肚明,哪怕医术再高明的人,这种伤情都只能听天由命。
哆哆嗦嗦处理完伤口,几位御医纷纷退至外面去候着了,唯有方才答话的那位在离开前,偷偷将趁开方子时写好的宣纸,折成小小一块塞进了顾妧手中。
顾妧面无表情地攥紧了拳头,视线一直停在池瑜身上不曾挪开,待到脚步声远了,她才垂眸悄然看了一眼后将纸扔进了炭盆里。
“瑜儿,你到底在谋划什么?”嘶哑的声音茫然无措地呢喃着。
她现在也分不清到底是池瑜的计划出了差池,还是说两件事都在她的预料之中?
顾妧抚着那张冰凉的小脸,抿紧了唇角,又缓缓松开了。
“你终究还是没有全然地相信我是吗?到底我如何做你才会信我?你想做什么为何不愿同我说呢?非要……以身犯险么?”
不多时那御医又端着药回来了,把药递给顾妧后,都没来得及说什么,就被一声“下去罢”赶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