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瑜儿在想若是要娶阿妧,必须先打破男尊女卑的现状,当世间变得公平些了,人的观念不再那么守旧,才能去谈择偶的权力,什么媒妁之言、父母之命,当男子不再配得上那名女子,或许便能好说些了。”
池瑜把玩着顾妧腰间的令牌,是铜制的虎头标,代表的是王爷或王妃的身份,那凹凸不平的纹路摸着有几分硌手。
“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,可阿妧一日不成皇后,朝中那些人便一日觉着自己还有机会,瑜儿讨厌他们看向阿妧时,眼里不加掩饰的贪念。”
“瑜儿不明白他们凭什么觉着自己配得上阿妧,明明阿妧这般好,当得世间最好的一切,而不是他们那些个妄图一步登天、一亲芳泽的癞□□。”池瑜越说越气,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嚼穿龈血地吐出口。
顾妧眼波粼粼,抚慰地亲了下池瑜的侧脸,柔声哄道:“瑜儿何须如此在意,无论旁人如何去想,左右姐姐都是瑜儿的了不是吗?谁还能抢走瑜儿所拥有的一切么。”
其实是有的,曾经有一个人什么都不需要做,便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池瑜眼下所拥有的一切,哪怕到了如今顾妧身上都还挂着代表属于那个人的令牌。
只因男女不平等,只因女子成婚有悖伦理。
若非一场意外,池瑜一无所有。
公主又如何呢?无权无势,终有一天还是得离宫去相夫教子。
“阿妧,若我非皇帝,你也不会待我这般好了对吗?”池瑜的声音极轻,带着一丝不安与害怕,手也攥紧了那块令牌,硌得掌心生疼。
感觉到腰间有几分下坠感,顾妧轻轻地去掰池瑜的手指,似也有些无措得低叹道:“姐姐到底要如何去做,瑜儿才会觉着安心呢?”
她还是有些理解池瑜的,毕竟不是亲自掌控的事情,总归会有可能下一瞬就会消散的虚无飘渺的不安感,或许只有她任她采割时,池瑜才能觉着一点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