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妧不畏寒,冬日的长清宫里经常只是做做样子点些炭盆,而池瑜是早产儿,生性怕冷,只有她在时才会如此。
为何不是因为娄茂?
一个常年驻守边关的武将会畏寒?那他不如趁早辞官回老家算了。
池瑜脚步轻快得兀自坐到顾妧对面,托着下巴看她与自己对弈。
“皇上来了。”顾妧没有抬头,语气淡淡的,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。
“嗯,朕已罚抄完百遍,前来给皇嫂过目。”池瑜不急着说什么,待会芜桃还要来送膳食的,这么重要的事,可不好被人打断了。
顾妧稍一颔首,执黑棋落在棋盘一角,也没要检查的意思。
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待着,很快芜桃就端着食盘来了。
“皇上,王妃。”
“何事?”
芜桃奇怪地瞄了眼望着她似笑非笑的池瑜,立马又垂下眸子道:“皇上送了些膳食来给王妃。”
“嗯,摆到桌上去罢。”一枚白棋随着这句话停在棋盘中央,顾妧这才抬头看向池瑜,“皇上有心了。”
池瑜浅笑着回应:“应该的。”
“皇上用过膳了吗?若是没有不妨同臣妾一起。”
“好。”
离桌前池瑜看了一眼棋盘。
白棋好十二目,方才落子时又掐断了黑棋最后一气,败局已定,无力回天。
而顾妧惯常喜欢执白后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