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瑜很内疚,她有心想去和顾妧认个错,却又想起昨日让她醉酒的缘由,穿靴子的动作便停了下来。
明知道有关顾妧的不实的传言数不胜数,但莫名的说书先生那句话始终都环绕在她的脑海里。
他说,顾妧想要的仅有一人而已。
那人是谁不言而喻。
池瑜摇了摇头,觉得自己竟然不仅把这种戏言当了真,甚至还上了心简直荒谬至极,可她穿好鞋后还是暂且把去找顾妧的心思放下了。
唤了候在门外的秋雁替她打了些热水,又屏退掉那些想要伺候她沐浴的宫女,池瑜独自泡在大殿中央的浴桶里,四周烧着无烟的炭盆,温暖的感觉包裹着她,还未完全醒酒的人儿不免又有些犯困了。
昏昏沉沉间,大抵是她泡得太久了,门外传来了担心的呼喊声以及急促的拍门声。
她想要回应,可四肢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力气,但又觉得从脚底泛起阵阵寒意,争相恐后地往她骨子里钻。
池瑜张了张嘴,却没发出一丁点声音来,她又试着抬起手想扒着浴桶站起身来,不过努力了好几次都只是徒劳无功。
算了……
她有些累了,放弃了去挣扎,反正到最后也会有人壮着胆子进来查看的,不可能让她有什么闪失。毕竟她这个皇上的责罚事小,但另一位的怪罪就不是旁人可以承受的了。
这么一想池瑜倒是安心地闭上了眼,放纵自己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