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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瑜僵硬地接过那沓摞得极高的宫规,等宫女回去复命,才低声问跟在自己身后的宫人道:“秋雁,皇城最近是不是新开设了一家赌场?”

秋雁迟疑着回答道:“回皇上的话,是的。”

“你觉着朕是不是应该去小赌一把?”池瑜又问道。

秋雁的神色更加为难,“皇上……王妃吩咐过不许您去那种地方。”

“朕当然知道。”池瑜无力地摆摆手,把手中的宫规一股脑塞进他的怀里,“朕说笑的罢了。”

说完背过手,唉声叹气地往寝宫走。

她早两日怎么说的来着?

嘴开过光是吧?

这下她觉得,要么她就是运气太好,说什么灵什么,该去赌点银子当体己钱。

要么她就是乌鸦嘴,该去玉皇庙烧香供奉了。

宫规百遍啊!她何年何月才能抄完?

池瑜撑着脸颊,欲哭无泪地看着手边少得可怜的宣纸,只觉着自由遥遥无期,而她的手却都快抄断了。

喝酒一时愉,罚抄百遍愁。

她默默在一张纸上写下一句打油诗,拎起纸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较轻的脚步声,若不是殿内太安静了,怕是压根就注意不到。

池瑜惊得立即将纸揉成一团,扔到了桌案下面用自己的袍子遮住,提起笔装出一副老实认真的模样。

“皇上。”顾妧在她身侧站定,轻声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