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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猎按照宫规如期举行,池瑜的及笄礼,以及择婿一事也提上了日程。

礼部的大臣动作很快,快到这件事才宣布下去不到两日,池瑜就被迫去了水榭苑。

看着坐在下位的那群莺莺燕燕,不对,是卓尔不凡、经过精挑细选的世家公子们,她很难不怀疑那群刁臣们早在顾妧答应之前,就着手安排好了一切。

池瑜喝着杯中的乳茶,心中很不是滋味。

瞧瞧,底下的人喝的都是精酿的果酒,而顾妧却吩咐她身边的宫人只准许她喝这给孩童喝的玩意。

还说什么要顾及皇帝的威严,她哪有什么所谓的威严?

这宫中上下谁不是听顾妧的?

朝堂内外又有谁不是遵从丞相和顾老将军的?

她不过就是个穿着龙袍的空架子罢了。

这狗皇帝她是一盏茶都当不下去了!

她本可以悠然自在地度过一生,若不是……她又何尝需要留在这宫里过这般日子?

明明她父皇早就应允过她,此生她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,没有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,也没有繁琐复杂堆积如山的公文,更不会做什么都得束手束脚小心翼翼。

池瑜心底很烦躁,脸色阴沉得难看,那群本还在对诗词歌赋的公子们见状,一个个立即噤了声,生怕惹怒了一看心情就很不好的皇上。

耳边逐渐清静下来,让池瑜的神色稍缓,她往下瞟了一眼,随意指着一个人道:“你,把那壶果酒递给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