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前惹过事?”许义瑶吹了吹指甲盖,斜眼看了眼自己这便宜女儿。

“妈,我没有……”许玥心下一紧,她突然想起李玲玲那件事。

好歹是活了几十年的人,许义瑶哪能看不出许玥眼里的迟疑,她笑了下,“想起了?那个叫李玲玲的好像疯了。她那家人也不知道从哪听到的风言风语,现在赖上棠家了呢。”

李玲玲疯了?

许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。她后悔过,那天没有救下李玲玲。但是,她真得挺怕的。无论怎么去救她,事都会传出去。那样无论这件事是不是因为她,大家都会怪她。她太清楚舆论的力量了。

我不杀伯仁,伯仁因我而死。

许玥同样怕李玲玲要报复她。现在,她疯了?

“疯了?”

“是啊,疯了。”许义瑶抬起手看着涂好的指甲,酒红色的指甲油在上面散放着生动的光,就像血液在里面流动。

“你那爸把人送去郊区的疗养院了,给了她父母一点钱。你那便宜爹等着你回去算账呢。”

许玥身形一僵,挺直的背渐渐地有了弧度,“……妈,那你呢?”

许义瑶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许玥,冷哼,对驾驶座的司机说,“张伯,开快点。”

许玥沉默了,她捏紧了拳头,手指甲嵌在手心的肉里。

有水珠落在了车窗外模糊了外面的风景。

六月的天,孩子的脸,说变就变。

“你会不会打伞啊,姓寸的!”棠闲仰头看着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伞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