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棠闲出来后,寸伊提来从家里带的家庭医药箱,捧着棠闲那只手。

拆下有点脏的纱布,一只白嫩嫩的小手露了出来,手心上狰狞着一条刀痕。

“缝了几针?”

“两三针吧。也就是看着丑了点。”

“当时你怎么……算了,我也不真是十万个为什么。”

“当时想着吧,还是救一下。虽然我挺讨厌那人的……而且,要真出人命了,指不定名头就落在我身上了。”

“你想得还挺多。”

“智者千虑嘛。”

“可我想问的是……”寸伊碰了碰棠闲手心的那个刀痕,“受伤了,你也没哭。”

“……”

感觉到手里的小爪子抖了一下,“别动,我给你把新纱布换上。”

给棠闲换完纱布后,寸伊就把棠闲赶回自己的床。自己爬到上铺去睡了。

闭眼前,寸伊感到棠闲蹬了蹬自己身下的床板,“别闹了,快睡。”

“嗯。晚安,姓寸的。”

寸伊侧过身子,在床沿的边缘敲了敲,“晚安。”

接着几天,两人都没主动提起天台那些事。棠闲和以前一样看心情上课,经常跑出学校。

寸伊那边,赵老师简单问了下没上那天晚自习的原因,罚了寸伊做一个星期的值日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