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哼。”寸伊看向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的棠闲,“姓寸的告诉你冷了的白粥不要喝。”
“……”棠闲不知道该说什么,低头玩了会自己的手指,“这也不一定,范仲淹喝了冻成冰块的粥不都没事吗?人家还是冬天吃的。”
“是,是,是,棠仲淹也是好样的。只不过喝到医务室了。”寸伊翻了页,看下一个单词。
“你……”
“不过,没想到……”寸伊打量了一下棠闲,“你还知道范仲淹的这个故事?我以为……”
棠闲轻哼一声,“以为我是个啥也不知道的白痴。不过……”似乎是想到了伤心的事,棠闲眼中的光暗淡了下来,“这个故事也是小时候我妈妈给我讲的……”
寸伊翻页的动作停了下来,她记得书中棠闲的母亲没有出什么事啊,为什么棠闲提起自己母亲是这个表现。
“我妈妈教我,从俭入奢易,从奢入俭难。自己活了大半辈子,什么也没享受到,人就没了。还不如一开始就奢侈点……”棠闲一边说,一边紧紧抓住了被子。
“你的妈妈?”寸伊心里有些震惊,握着单词本的手无意识地用力,指节有些泛白。
“哦,我想起来了。你们肯定不知道,他们也以为我不知道。”棠闲放低了声音,凑到寸伊耳前,“姓寸的,我悄悄跟你说,我现在的妈妈是我妈妈的双胞胎妹妹。”
单词本掉在了地上。寸伊感觉到有滚烫的泪水滴在了她的手背上,她什么也没说,让棠闲靠在她的怀里,像安抚一个孩子,轻轻拍着少女的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