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亲吻着希尔达的脖颈,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子。原本她并不太擅长于种草莓,而且总是担心会一不留神搞出个肺栓塞之类的严重后果。但是现在她已经有经验多了,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希尔达皮肤苍白、血管又浅的缘故,她轻而易举地就能留下来吻痕。
她伸出舌尖,舔吻着希尔达的脖颈,感受到血管在她的皮肤下跳动。
生命、舞蹈、艺术、鲜血、献祭。一些原始的渴求涌上了她的心头,她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,女神的人性与女神的本能相互交织,在柔情亲吻与暴力撕咬之间来回摇摆。
而且陶乐思明白,本我与自我的博弈之中,本我一次次占据了上风。
希尔达的衣服已经被褪下去一半,她的身体在下午从窗口透进来的天光之中看起来很瘦,瘦得像某种现代主义的艺术品。用铁丝拧成骨架,用白色的陶土作为血肉;但是在陶乐思看来,这一切都很美,像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,属于前卫的、现代的艺术。
她的牙齿咬了下去。希尔达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,她倒抽了一口气。
“桃乐丝……”她轻声说,细长有力的手指攀住了陶乐思的肩胛,“桃乐丝。”
陶乐思的舌尖尝到了一点淡淡的血腥味。希尔达脖子上的血管跳动得好像更快了,被陶乐思牙尖咬破的地方微微有点发凉。陶乐思又尝了一口,的确是血的味道,带着铁锈味,若再仔细品尝,好像也能感受到一丝甘甜。
她的动作弄疼了希尔达,但是希尔达从来都不善于表达出痛苦的情绪。她只是仰起头,体会着女神所施加给她的一切。
“现在相信我是吸血鬼了吗?”陶乐思在希尔达的耳边低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