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尔达攥紧了肩膀上的披肩,很坚决地说:“不,我要看着这一切。”
陶乐思涂抹在十字架上的血还在流淌,就像是已经有了生命一样,顺着地面继续流淌着,一直渗入裂缝之中,落到石制的棺盖上。
陶乐思站起身,她面向黑暗的出口,脸上显出了微笑。
一匹美丽的白马不知何时出现在黑暗中,一直安静地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在它的身上,有一层淡淡的光,就像是雪地反射出月光的颜色。陶乐思的神使大蛇无声无息地游了过去,白马对着蛇微微垂头,屈了一下前蹄。
白马走到了裂缝前,低头被嵌在花岗岩之下的石棺。
“英格丽,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?”陶乐思问道。
白马微微颔首。它的身影一动不动,但是它的声音却能无比清楚地传递到陶乐思的心底。
“只有你的鲜血可以解除封印,只有你才能够释放我。”
陶乐思将手电筒放在地上,伸手接触那冰冷的棺盖。
如同魔法一般,沉重的石棺棺盖在陶乐思的手指之下就像是塑料泡沫一般轻,陶乐思轻而易举就打开了棺盖,石头棺盖掉落缝隙之下无尽的深渊之中,久久都没有传来坠地的回声。
石棺中躺着一具女人的尸体,眼睛紧闭,脸上皮肉干瘪塌陷,如同覆盖了一层灰色的霜雪,一切都是惨白的,乍一看好像一具骷髅。女人的双手交叉于胸前,心口处插着一个十字架,她的两手虎口相对,固定住了十字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