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废帝仍旧十分苛待他,藩王护卫军一再削减,一应班子也再三的压缩,可到底元丰帝一点一点的熬了过去,终于熬到了出头之日。
这金缕玉衣此时对元丰帝意味着什么,不言而喻。
五皇子听见自己父皇这么说,顿时魂飞天外,忍不住急的都哭了出来:“父皇,儿臣当真只是想要哄您开心,不知道这东西就是当年皇祖父的那一件金缕玉衣,也不知道这东西雷家是怎么得来的”
“起来罢。”元丰帝淡淡的朝着儿子笑了一声,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:“回去见你母妃,别跟她说起此事。”
五皇子哭丧着脸答应了一声,神思不属的从东配殿出去了。
不多久,陈太监蹑手蹑脚的从外头进来,喊了一声圣上。
“查清楚了?”元丰帝头也不抬,仍旧打开了一封折子,看着上头对于流民的处置方法,目光淡淡的下了朱批。
“是。”陈太监自动自发的站在边上为他研磨,轻声道:“雷公子的确早就已经吹嘘过家中有一件极品的金缕玉衣,也是他拿出来在别庄跟诸勋爵公子哥儿们调笑的。五皇子恰好出宫的时候碰上了,雷公子便敬献给了殿下。”
作为能够随侍在帝王跟前的太监,别的不说,察言观色的功夫绝对是一等一的,陈太监更是此道中的佼佼者,他跟随元丰帝多年,是元丰帝的心腹,自然知道元丰帝的心病。
这金缕玉衣之前就遍寻不着,可结果,竟然出现在一个户部侍郎家里,还被他们家的孩子拿出来炫耀,这说明了什么?!
他自家的东西,结果却在户部侍郎的库房里。
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,雷云僭越了。
元丰帝嗤笑一声:“也难免户部见天的跟朕哭穷了,瞧瞧从去年到今年,流民的数量多了多少?他们年年上折子催朕厉行节俭,可自己却肥得流油,当真是赤胆忠心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