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桑扔下重伤的仓灵跑了过去接住了即将躺下的玉羊。

兰时讥笑着擦了擦手。

扶桑慌乱的掏出了各种药粉,玉羊却抓住了她的手:"扶桑……噗……"刚刚开口便吐出了一口黑血。

"你别说话了,我可以救你!我可以!我可以……"扶桑带着哭腔眼前已经被泪水侵蚀的模糊一片:"我可以的……"

"别费劲了,神花之下无人生还。"

兰时打破了扶桑不切实际的幻象,搀扶起仓路过她们身边:"玉羊任务中不幸牺牲,过往偷神花罪名功过相抵不与责怪。"

扶桑流着泪含恨看着兰时:"明明是你杀了她。"

"那又怎么样?扶桑想想你的族人,该走了。"

兰时抱着 仓灵消失在了村子。

要不了多久,巫医谷负责善后的族人就会来。

扶桑看着苦不堪言的玉羊拿起了那唯一的毒药。

玉羊的胸腔起伏不定,断断续续的喘息着费力蠕动着嘴唇:"别……"嘴角难以遏制的涌出一股股的鲜血将衣领浸染成一片猩红。

扶桑心中有愧……也有爱。

既然不能或者和她离开,那边黄泉路上作伴吧。

扶桑握着药瓶仰头之际,玉羊用尽全身的力气打落药瓶。

也因为这样剧烈的动作加快了她生命燃烧的速度。

"咳咳咳咳……"她的额头噙着冷汗艰难的趴在地上残喘:"扶桑……我只有一个问题……你到底……喜不喜欢我……"

若是我们两情相悦所有的遗憾都作罢了。

若是我自作多情,那就是我的错与你无关。

扶桑流着泪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不知是无法克制确认心思还是真的无法说出口。

可玉羊却凄凉的笑了,双唇毫无血色全身都在簌簌发抖颓废的躺在地上看着灰暗的天空:"扶桑……永不见了……"那双总是透着温柔光亮的眼睛逐渐暗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