艰难地控制好自己,唐翘楚企口:
“我不想那样……我不想看到你那样。但是妈妈,我真的不希望谢俊杰用齐臻的画……”
向来美丽高傲的女人一边哭,一边跪倒在余宛兰脚旁——
“我求求你,你让谢俊杰把画换掉好不好?我只有这一个请求,只要他换掉画,我就删除录音,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,跟他结婚都可以,好不好?”
余宛兰从没见过自己好强的女儿跟谁跪下,此刻只觉既愤怒,又揪心:
“那画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?”
“重要,很重要……”
余宛兰深深地叹一声。之后,她脸色苍白地苦着眉头想了一番,仿佛打定了什么主意,才对唐翘楚说——
“你给我两天,这么大的事,我也只有试一试。”
一边说,一边让唐翘楚起来,给她擦擦眼泪,让她去洗洗脸先睡一觉。
确定唐翘楚的情绪稳定下来,余宛兰才准备离开。刚走到门口,却又被女儿叫住。
“对不起。”沉默了半晌,唐翘楚带着哭腔对女人的背影说。
“对不起什么?”余宛兰侧头问她,没有转身。
“所有我让你失望的一切。”唐翘楚忍着泪意答,“我知道我让你很失望,但是妈妈,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做那个法人?”
听完这句,余宛兰仍旧没有回头。只是说——
“你早点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