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人忽然动了,睁开眼见着她也没说什么,也不管身上不着寸缕,就那么自顾自的起身进了卫生间,自然得仿佛她此刻正穿着一身得体西装行走于觥筹交错间,随后便是水声传来,显然是去洗澡了。
苟栀等了会儿,捞了件比较和她尺码比较合适的衣裳穿上,见到指尖已经干涸的血迹僵硬了一瞬,左右张望了一下,开了瓶不知哪年的白酒洗了洗,再拿床单擦干净,浑身的不自在才总算是消散了些。
门外传来门铃声,苟栀犹豫要不要开门时,已经洗完澡的女人已经裹着浴袍出来,顺手开了门,并从门外西装革履的男人手里接过了折叠好的衣物,完成了开门,拿衣服,关门的一系列动作。
不管是已经被关在门外的男人,还是正旁若无人地换衣服的女人,都对房内的苟栀视若无物。眼看着那女人换好衣服就要走了,苟栀心里默念着“狗腿子第二要义不要脸”,嗷的嚎了一声就扑了上去,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了那女人的大腿!“柳柳!昨晚是我的第一次,你要对我负责啊!咳咳咳!”最后还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,好在呛得不厉害,不影响她抱大腿。
也许是苟栀一开始表现得太安静了,季柳一时间被她吓住了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躲开,如今已经被死死抱住了大腿,挣也挣不开,只能眼睁睁看着苟栀偷摸摸把呛出来的口水擦在自己的裤腿上,顿时黑了一张脸,厉声喝道:“放手!”
“我不放!你始乱终弃!”苟栀努力做出凄惨的模样来仰头看她,可惜季柳是175的天空树,苟栀挣扎了好久也看不清季柳的表情,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死命抱紧大腿,像考拉似的将四肢都缠了上去,嘴巴一张就要继续嚎。
酒店隔音效果再好也挡不住苟栀不要脸,门外的人似乎是听到了一些动静,门铃声又一次响起。
季柳也有些恼了,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柳柳……”苟栀清了清嗓子,憋了个嗲嗲的声音出来。
“叫季总。”季柳纠正。
“柳柳!我第一次都给你了,你不能这么对我,你这个渣女!”苟栀表示我不听我不听。
季柳不语,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苟栀没洗干净,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些许血渍的手上。
苟栀默默地握紧拳头,把指甲藏在手心,“人家的手也是第一次啊……我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这样呢,万一我要是弯了,谁来负责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