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汀留下那本书的时候,曾经猜想到她或许回来找她。
但不是这样伤痕累累,脏的像只小花猫。
她笑了笑,想帮她蹭掉脸上的泥:“我刚才有点晕,没事的。”
冉酒的眼神气得能喷出火来,一把推开她义正辞严道:“我真是想不到你心理这么脆弱,得不到我就要自/杀!生命最可贵你不懂吗!”
有几个提着桶捞螃蟹的小学生警惕地看过来,嘴里边碎碎叨叨交流着,“什么自/杀啊?”“那个姐姐要跳塔吗?”“好可怕,妈妈以前就告诉我不许上塔,上边有神经病。”“我妈也说上边危险,会有水妖拉你下去。”
容汀想她应当是误会了,她无奈辩解:“我不是你想的那样——”
“你别解释了,我都看到了。”冉酒垂着睫,眸色沉沉,忽然哼笑了一声:“汀汀,你给我留那本书什么意思啊,你怎么心眼儿这么多啊,你怎么不直接在上边写你在等我!”
听着她讨伐般的话,容汀揣在兜子里的手蜷了蜷,勾住那节翡绿色的冰凉表带。
她知道,倒计时暂时可以停止了,回去要请陈白媛吃顿饭。
感谢她把她的幸运,也分了她一点点。
月亮已经追着她跑了,至于冉酒的答案,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附近港口的人陆陆续续经过,天色也渐渐暗下来,只有落日镀上的最后一层金芒,风裹挟着海温柔地浸润过来。她珍惜地慢慢抱住她:“酒酒,我有点想你。”
冉酒浑身僵了片刻,很快放软贴合着她的手,下颌垫在她肩上,很狐疑地问:“只是有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