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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没有堵车,司机的技术也比较好,很少驶过那些颠簸的地方,冉酒竟然就这么睡了一路。
到了地方,两人从后车厢拎出行李,冉酒困意浓重,在春寒料峭中打了个喷嚏,鼻尖红红的,眼睛也显得更红了。
容汀的心似被戳了下,给她递了包纸,“车还没走,你赶紧回去吧。”
冉酒摆摆手让司机走,顺便不客气地抽了张纸擤了鼻涕,带着鼻音,“刚把你送过来,就让人家回去,你个渣女。”
容汀一时无言以对,只得任由她拉着行李,把自己送到入站口。
过了入站口,冉酒就再也跟进不去了。
容汀鼻子突然有点酸,上回她在火车站送她妈,有种分离的愁绪,这次也差不多。她即将经过八个小时的车程,回到家乡,一个离帝都很远的地方。
冉酒唇角弯起,手的骨节被冻得发白,探过来:“汀汀,再给我暖次手吧。”
容汀的手还没冉酒的大,费劲地把她两只手团在掌心里,握了好一会儿。
后来冉酒抽回去,“好啦,走吧。”
“嗯,你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“知道啦,你也是!”
隔了好久,容汀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:“我回来之前,你别找新的租客。”
冉酒绷不住笑了,回答简洁:“没时间。”
容汀坐着电梯往上走,后边已经跟过来一群人,她费力地往后看,冉酒还站在那里,越来越缩成一个小小的蓝色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