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酒直接越过她,眼底还有红色的血丝,“对你不放心。”

容汀心里刚暖了一下,听她又说:“果然你没让我失望,撒谎,骗人,就出幺蛾子。”

好吧,她怎么能不知道汉语如此博大精深呢。

啪的一声,洗手间的门泄愤般被瞬间划上,彻底把容汀挡在外边。

唉,容汀幽怨地捧着下巴,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笨。

等冉酒洗漱好以后拉开门出来,并没有和巴巴等在外边的人说话,直接折回自己屋里,迅速换上衣服走出来:“行李呢?”

容汀指了指门口放着的两个行李箱,一大一小两个。

她似乎看到冉久的嘴角微微挑了一下,“东西不多?”

容汀小声嘀咕了一下,“本来就没有多少啊,只不过是行李箱的型号显得大了一点。”

冉酒走过去率先拎起那个大的,掂了掂重量:“收拾好了吗?走吧。”

容汀也不敢抢。她拎着那个粉色的小行李箱跟在后边,前边的人身子很瘦,水绿色的软绸衬衫勾勒出平直的肩线,然而拎着东西毫不费力。

早上不吃东西容易胃供血不足,冉酒和她说的,两个人还是去了小区门口的早点铺垫点儿东西。

她们选了一个外边的桌子。夏日里边只有早晨还稍微凉快一点,天边微微泛起紫色的云雾,云雾后边才透出一点橙红的霞光,老板和老板娘手忙脚乱地炸油条,冉酒坐在她对面,脊背挺的端直,平静中仍能发现生气的痕迹。

容汀受不了这种气压,想让她别气了,然而一出口说的却是,“酒酒,一会儿多吃点。”

冉酒冷漠端肃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隙,她的嘴角抽了抽,“我是饭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