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在清理手机页面的短信,微微褪色的墨绿发色垂在一侧脸,鼻梁挺翘,细长睫毛根根分明,浅淡的卧蚕总是显得眼睛很精致深邃。

冉酒似有所感,抬起头茫然地望了望,接着关掉手机屏。

筱稚想起什么:“你那室友什么时候开始爱学习了,以前不是经常带人回家吗?”

冉酒摇头:“换了一个。”

卫风说起来都好笑:“换了好换了好,以前和你合租那位真是个奇葩,上回我给你送东西,她主意都能打我身上。酸奶上贴便签,你们想象出来吗?”

冉酒不知想起什么,唇角微微勾起,被卫风捕捉到了,“你也觉得奇葩是不是?”

冉酒嘴角的弧度降下去,她不习惯说别人的是非,只能斟酌半天:“之前的舍友只是比较,热情?”

“神他妈的热情。”卫风笑了,他们读研以后见得人多,以对后辈的口吻劝:“我和于莱之前找你,好几次撞见她和不同男生出入你们家,都能组个足球队了。要我说还是分了好,哦不我是说不合租好,要合租也换个安静的,乖点儿的,别给自己找麻烦。”

冉酒点头承认:“当时,我是打算一个人住。”

她对上一个室友也没有那么不满,就是疲倦而已。

说到底那个女生没别的毛病,只是精力充沛,周旋于不同的男生之间。

冉酒见怪不怪,认为这只是人不同生活方式的选择,何况也没打扰到她。她的要求只有不要进出她的房间,不要动她的东西,她在的时候不许领男生回来。

冉酒对上一任室友采取放养的心态,不关注,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