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开了门,轻轻的脚掌贴地声来到她的床边,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。
她在盯着她看。
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假装自己已经睡了,过了许久,她走了。
脚步声走到外头,似乎是朝着书房的方向去了。
林止渊平时走路是没有声音的,会这样大张旗鼓走路发出声音的人,不是她。
于是她掀开棉被,悄然开了一条门缝,她的卧室在楼道最尾端,隔壁是空客房,对面从里到外依次是主卧、画室和书房,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,能看见画室里开着灯,有人在里面哼着歌不知道在干嘛。
过了许久,突然一声不友善的声音传来。
“草!”
林止渊从来不骂脏话,所以那个骂脏话的人,并不是她。
只见那个披着林止渊外皮的人从画室里走出来,她手里拿了一支画笔,手上沾满了红色颜料,另一只手拿着调色盘,走向了客厅。
季怀之悄然把门关上,躺回了床上,可她却再也无法入睡了。
现在,她急需林止渊的温牛奶。
隔天早晨,季怀之顶着黑眼圈出现在林止渊面前,她能察觉到她微微皱起又舒展开来的眉头。
林止渊的脸上露出了关心的表情,问:“你昨晚没睡吗?”
“睡了,只是睡不好,做了个恶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