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!进去尊重一下生日的沈老板。”

这一次林止渊倒没装醉,她喝得很尽兴,以至于后来路都走不了,只能季怀之背她,林止渊喝醉不说胡话,只是很安静地呆着。

进屋后,她随口问了句:“要洗澡吗?”

林止渊闭着眼睛,脑袋用极小的幅度点着,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,季怀之就知道她是要洗的,她不管多晚回来,上床之前一定要先把自己洗干净。

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。

把人带进浴室,季怀之帮着她脱了全身衣物,说:“手搭着,站着别动。”

林止渊也很听话,双手勾着她的后颈,真的就一动不动地站着,像个假人一样,季怀之打开花洒探探水温,温度合适了这才淋在她身上。

帮人洗澡自己也难免不了湿掉,身上的衣物变得有些沉重地贴在她肌肤上,她按压着沐浴露泵头,手心搓出泡沫涂抹在林止渊身上,由上至下,手掌贴在大腿内侧。

“张开。”

林止渊听话地张开,季怀之认真地帮着洗干净,正要起身却感觉肩头沉重了一些,林止渊把脸埋在了她的左肩,她和对方肌肤零距离接触的手能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,一下一下的,她沉默着没有任何动作。

耳边听着几乎被水声盖过去的抽泣声,她垂着手,任由林止渊将自己抱着,任由指尖的泡沫滑落在地,随着水流逃亡而去,任由她的情绪在小小的浴室里爆发,然后又在杂乱的水声中沉寂。

也任由自己的不舍和关心在水声中消磨殆尽。

她很清楚,林止渊此刻并不需要她的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