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筑低矮,她们穿行过去,门口好几个腌泡菜的妇女看她们, 游客通常很少来这儿。绕着路上去,薄姝看一眼手机,停在拐角的一扇铁门,铁门上锈了好几块。
夏荻指前面的街:“我在那儿等你。”
薄姝点头,按响了门铃。夏荻转身走,回头看立在门前的薄姝,个子高挑身形修长,就像那天在沙壕拍1937,向她走来的女人。她怎么第一眼没有瞧出来?
铁门哐当响,一个烫着头的女人探头,问了句韩语。这里住了好几户,薄姝步入地下室,地下室门口坐着一翘着腿的女人。刚才烫头女人来开门,薄姝想这不会是她妈吧?没想到翘着腿的这位,还不如烫头的。七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,薄姝一眼就认出了她妈。
“你谁啊?”
“我是薄姝。”薄姝道。
她妈想了想,上下瞧了她一眼:“混得不错啊。”
薄姝脚背勾旁边的塑料凳,坐下道:“你逃跑那天,对薄星做了什么?”
“谁?”
“你女儿。”薄姝道。
她妈“哦”一声,懒洋洋地晒着太阳:“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离开舟山的。”
“那天你打了120就跑了,我赶到医院,她在手术室里急救。”薄姝道,“你笑什么?”
她妈脸上浮起莫名其妙的笑。
“有点印象,”她妈道,“到韩国以后,她爸失踪了,拿着钱跑了。混账东西。”
“你来接我回去吗?”她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