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签的一年,没到期。”于达走到桶装水旁,弯腰拉开饮水机箱拿出塑料杯,“你们喝水吗?”
“喝。”
“柜子里有新毛巾,洗澡去拿。”于达把水递给周海颖,又和夏荻说道,“你毛巾我没收,在卫生间里。”
“老鼠抓好了吗?”周海颖喝口水问道。
“当然……操!”于达喊了出来,甩着手臂跳起左右脚。
夏荻赶紧收脚到沙发上,于达蹦到沙发上左右跳,跳得沙发左右晃。周海颖一手捏着水杯,另一手擦被水沾湿的领口:“这什么声音?老鼠?”
毛绒绒的东西从于达身后窜出,往床的方向窜去。
“这老鼠是变异了吗?窜得这么猛?”周海颖喊道。
“你们不是抓好了吗?这又是从哪来的?下水道管?”周海颖道。
前两天夏荻来于达这儿抓老鼠,鼠黏板上黏了一大一小。都说进屋的老鼠一公一母,以为都黏着了。今晚又窜出一只,敢情一家三口?
“这儿!”于达挪到窗口,食指戳着纱窗上被咬出的洞。往楼下张脑袋:“是爬山虎,老鼠爬爬山虎上来的。”
门隔好一会才打开,开门的是一大爷。大爷耷着眼皮,看着于达三人。
“大爷在家呢?”于达套近乎道,“我是楼上的住户。”
大爷没说话,上下瞧于达一眼。
“之前找物业向您反应了,那爬山虎啊……”
站在一旁给于达壮胆的夏荻,隔着门缝往大爷屋里瞅。
大爷没理她们,推着手腕要关门,夏荻开口道:“大爷您后边的藤本月季怎么了?”
客厅里堆了几十盆花卉,于达小声和夏荻道:“我说老鼠哪来的,敢情还是‘家养’的。”
“您这牵引不太合适,”夏荻蹲着身子,扶着月季枝,“开不起来,得做花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