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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拿了于致的人头,她们都说你畏畏缩缩,你这样的举动怕是冷了先朝的心。”

谁都知道于家是先朝的心腹,这么多来于家一直积极策应。可谓是兔死狗烹,被主人割了头,向当今圣上表臣服之意。

“这样的人言听听也罢,刀没落到她们脖子,她们不觉得脖子凉。”齐才道。

赵瑞苦笑道:“或许我也如她们所言。”

“齐娘子听我作《水调歌头》,当我是旷达之人,其实我也胆小怕事。”

“我自是担心你,想你没反心,也能多作些名篇,多与我喝几坛酒。”齐才道。

齐才似乎觉得先朝大势已去。

“太女脾气不好,老打我板子。但这东凰,迟早要落到她手上。只要她继承大统,你们再无回天之力。她比老皇帝更厉害。”

“唉。”

“不说了,我也不知能活到几时,说不定她哪天不高兴,就拿了我的人头。我们喝酒喝酒,有一天便喝一天。”

被齐才劝了几杯酒,赵瑞喝得脑袋晕晕。还是赵笙进来,将喝晕的齐才扛了出去。

等赵笙进来,端了盆热水,将赵瑞扶到床上,拧干帕巾,擦着赵瑞的脸。

“你说齐娘子这人,说话也有趣,怎么叫太女罚来永安宫了?”

“齐娘子确实狂妄了些。”

“或许她没有为官的心思。”总记得齐才那句“世人误我”,想来她也让这身份误了。她只是普通的现代人,怎么就穿越了?还穿了这么危险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