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有何难,臣愿给陛下献上一曲。”
“准了。”
从来没有哪个王,在宴上弹筝,供人取乐。王是何等的身份?
赵瑞两颊有点红,端坐在了舞男之间。手放在筝上,调试了两下。拨动一声筝,流畅的曲声从赵瑞手下流出。
筝声虽然怪异,与寻常弹法不同,但也十分的新鲜。官员们瞧着热闹,时不时轻拍两下膝头,跟着赵瑞的节奏。赵冉的目光有些清明,不像其他人那般酒气熏熏。
赵冉看着低头的赵瑞,笑意渐深。
“这首曲子叫什么?”等赵瑞起身行礼,皇帝问道。
“但愿人长久。”
“你想和谁长久?”
“不是臣想与谁长久,是愿天下长久和美。”这个皇帝时不时地给她下套。要照原说法思念家人,胆敢思念谋逆之人,是不是身藏谋逆之心?一个罪啪唧地按上来。
皇帝眯着眼睛,也没有再问。
宴上不见宁州王,宁州王托说伤势。这只老狐狸。估计从剿匪的第一天,就想着怎么功成身退。
从宴上下来,赵瑞松了口气。鸿门宴是度过了。接下来两天,还是得小心翼翼。第二天起来,赵瑞还想找圣子道谢,赵笙摇了摇头说不妥。恐遭人利用生事。圣子才帮了她这么大的一个“忙”,她马上就去感谢他。像是提前串通了一般。
“也是,人家帮了忙,我不好给人添麻烦。”
赵笙点了点头,道:“还是道别时,再与他道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