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来吧。”赵瑞放弃了,把毛笔甩在了一边。
“你看一下这个。”赵瑞直着脖子,像个木偶似的,转到一边拿布条。赵笙坐在赵瑞身边,展了一下布条,是宁州王的来信。
看来纨绔真的有给宁州王写信。
“我口述,你来写。”赵瑞道。
赵笙点了点头,铺开了布。
兵肯定是要出的,就看时间了。赵瑞说得比较通俗,在赵笙的笔下,就比较讲究了。看了赵笙的遣词造句,赵瑞感慨了一下:“笙笙,你这完全可以当个文官啊。”
“不敢。”赵笙道,“臣一个粗人,差得远。”
聊了几句,赵瑞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,有些晚了,怎么陈恒还没回来?
小吏额头上有些汗,看了一眼主座上端坐的掾吏。谁都知道王上大发雷霆,将曹内官员清洗了一遍。这会派了个男人,她们才算松了口气。男人有多大本事?还不是靠着王上的恩宠?更何况这人还是个瞎子。
“清完了?”
“还、还没。”两天的共事,很多时候她都认为男人在装瞎。
刚开始并没有拿他当回事,他看不见账目,让她们给他读。念到府里的开支时,他吭声了。错了,你们到现在还没用王上的记账办法。
这个男人的脑子里,似乎有一本账。比她们长着眼睛的还要了解。
“我要是长着眼睛,你们还有什么用处?”
“你们蒙我,最好把王上一同蒙了,要不然牢里的那几个,还等着你们去陪她们。我受了罚,你们遭了灾,大家都不好。一条船上的,你们也别蒙我,把该做的做了,我也能向王上交待。王上高兴,我们都好。”
昨天男人几通话说下来,把她们脸说得一阵青一阵白。在她们面前的,可不仅仅是个侍宠,而是她们的上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