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姒没有说什么，只是挨着程锦之的脸，让程锦之把心里的委屈全部说出来。这段时间接的广告和新戏，程锦之还以为是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报。到头来，都化做了泡影，广告商撤了，新戏估计也要来通知了。即便新戏不来通知，程锦之也没法去剧组了。这部戏的跟进人是高祎。

容姒转背去给程锦之拿水的时候，程锦之又抱住了容姒的后背。容姒的眼底似乎也有点发红。

“姒儿，你还相信我吗？”

容姒没有说话，只是侧着身子，又抚摸了一下程锦之的脸颊。她的眼里也有点水光。“以后，别这样了。”

“我不会这样了。”程锦之神情一抖，眼泪便出来了。“姒儿你别哭啊。”

看容姒哭，比自己哭还难受。程锦之揉了揉容姒的眼睛，又紧紧地抱住了容姒。这一个学期，她差点就掉进了名利的怪圈。她常说容姒没有陪自己，可她也没怎么回复容姒的消息。有时候累过去，还没说晚安就睡了。让容姒等了好一阵。容姒的专业，程锦之又不懂。两人在学业上已然没有了共通。之前好几次约会，程锦之都因为临时通告爽约了。容姒安慰她没事。可明明也是能看到容姒的低落的。这些小小的事情，非常琐碎，平时也没注意，现在一下子就涌到了脑海里。容姒入学以来，她对容姒的关心太少了。

容姒让程锦之靠在自己的肩头，就这么揉着程锦之的长发，安抚着她。容姒的眼睛还是亮晶晶的，可是唇角已经扬了起来。

很快，网络没有什么动作了。很多就是网络掀得腥风血雨，而现实仍然是按部就班。就比如不怎么玩微博的程父程母。晚上还打来了例行问候的电话。“这几天忙不忙？”

“还好。”

“周末回家吃饭吗？”程父现在已经单干了，卖了家里的房子，全家人搬进了公寓。

温起云也在电话旁边说道：“真是的，你忙，姒儿也忙。你们做学生的能有多忙？你们是不是忙着玩了？”

“那我问问姒儿。”

“姒儿在你旁边？这么晚了，你们还在外面？”

“没有，我们不在外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