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巧。”房东的话音刚落,便走过来一个穿着黑色职业装的女人,女人摘掉了浮夸的眼镜,露出了小巧的脸庞。“我看有你的名字,没想到还真是你。”

“过来看看,还让我碰上了‘贵客’。”水灰比说着,又看了看房东。

“你是甲方?”我看水灰比身后还跟着记者,难道她是隔壁工地的甲方?

“是。”水灰比勾了勾唇,“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。”

“要是没什么事,我们就先进去了。”房东似乎不想和水灰比做过多的交谈。

水灰比没有阻拦房东和我,等我们走开几步,她才扬声道:“夏又清,你担心她吗?”

“你在害怕,夏又清。”

房东拉着我的手,我能感觉她手指一紧,她紧紧地扣着我的手。

“又清姐……”进了办公室,我张了张口。

房东什么也不说,只是抬起她的手,揉了揉我的脑袋,接而又抱着我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
吃晚饭的时候,房东也不在办公室,问了好几个人,才知道房东在隔壁的工地。我一路找了过去,房东坐在坍塌的石块上,她神情有些迷茫。

“又清姐……”

“结构失稳,严重偏心荷载。”房东说了这么一句。

“啊?”我愣了愣,又马上回过神,房东应该是在说坍塌的原因。刚才记者报道,侧重在了施工管理方面,弱化了建筑物本身的结构原因。

房东的手摊在了膝盖上,手指沾满了灰尘,指尖还有些红肿。房东的手,一向白皙洁净,我从来没见过她的手这样过。

我和尤得说了房东的情况:“又清姐是不是有什么放不下的心事?”

“我和夏夏其实算驴友,也是在旅行中认识的,那时候夏夏已经从伯克利退学了。”尤得隔了好一会儿才回复,“她似乎遭遇了什么挫折,性格也有些变化,我认识她的时候,她的性格已经是现在这样了,据她家人说,她以前不善交际,比较沉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