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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斑透过树林的缝隙在许沅脸上跳跃。

“有些东西,不敢不信”,许沅回道,迈过脚下一阶台阶,又继续说道:“但……也不能尽信”。

“哦~,确实”,郑皎认同的点了点头,又转过身子继续走。

两个人都是短袖配短裤,穿着运动鞋,头发扎的高高的,像是傍晚来绕山跑步的。

落梅山是小山,从山脚到山顶不到两个小时的路程,两个人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,这氛围说来也怪,前些日子,两人貌似有来有往的情人,不知孰强孰弱,自上次小区一别,郑皎有些温柔又强势,而许沅似乎是缩到壳子里了,整体持观望态度,而今天,不过一夜之间,两个人融洽的像朋友。

不知不觉间,终于是走上了山顶。

佛门庄严,饶是不信神佛者,也不敢生半分不敬之心,毕竟大多数人像许沅一样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
寺庙三道门,大门一扇,左右两道侧门,都是朱红色,金色的门钉在朱红色间错落有致。

进了寺门,不远处高台之上,一只铜铸的长方形铜香炉里飘出缕缕白烟。

许沅似乎是轻车熟路,目不斜视,神色肃穆,郑皎也不敢怠慢,跟着她捐了香火钱,买了香去拜大殿里宝相庄严的佛祖。

甚至,许沅还能和寺里的和尚谈几句佛法,听得郑皎晕晕乎乎,有一种原来如此的顿悟,却又虚无缥缈的落不到实处。

许沅像是这里的常驻民似的,耐心又细腻的给郑皎讲解,或是院里那口水井的背后故事,或是那块斑驳的石碑又是何年何月的产物。

因为周末,寺庙里的人不在少数,两人跟着人群从山门后出去,是一条平整的下山大道,道路上沿路到处都是摊位,吃的、喝的、玩的应有尽有,大多是周边村子的村民,靠着感业寺发展起了城乡游,靠着城乡游养活了一大批人。

有一个卖书的摊子,不是寻常一本一本卖,而是按斤卖的,郑皎觉得新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