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犀不自然的挺直脊背,“是下山前掌门统一配给的佩剑,当时事出紧急……”
“嗯,就不顾自己的安危了么?”
谢昔岁神情淡淡,但越平静的湖面之下,反而越让人看不真切。
灵犀低低道:“弟子知错。”
身前的人一时静下来,墨色眸光中却平地起风般飘渺,须臾灵犀听见她似有些无奈又轻叹道:
“没有什么会比你自己更重要。”
尾音轻飘飘的落入耳,她周身散出柔和的白光,光圈一层层的绕在她身边,衬出她眉眼间隐隐的忧虑。
灵犀心里蓦地起了无边的风,风声混淆的朝她涌过来。
“没有什么会比师尊更重要,包括我自己。”
她听见自己哑声的回答她,坚定又固执。
目光和谢昔岁碰触的瞬时,就被完全的拢住。
墨色的云层像绫纱,丝丝缕缕的飘在最高空,刺眼的光芒从正中穿出来,落在炙热的浅茶色眼底。
“这样么。”
半晌,谢昔岁眼睑微掀,更多的墨色融入灵犀的眼里,她俯身压低靠下来,带着浓郁的阿含芽香。
湿润的热气拂过灵犀的鼻尖,像是贴着水面飞行的飞鸟,将碰未碰,看着很低又保持着那么一寸的距离。
她微阖的唇瓣近在眼前,分明是淡红的唇色,落入灵犀眼里时,却像是皑皑白雪中最绚丽的那一抹红。
灵犀有些怔,连呼吸也屏住,一动不动的看着她。
几息后,她细微的偏转,侧倾抵近灵犀微仰的脖颈间,徐徐的热气贴着经脉,像是要浸入滚烫的血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