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头戴冥色面具,辨不出样貌,却让小女子记住他的面具!”
“吾欲求他换吾妹,奈何此贼贼心滔天,竟想用吾妹之心炼丹!”
鼓点锣声锁呐越来越快,两张皮影缠斗在一起,但很快红衣女人败下阵来,男人派人抓她,她狼狈而逃,躲过一劫。
而后她躲躲逃逃避开男人的眼线,隐藏于暗处想要伺机而动救人,却晚来一步,只看见躺在石板上的活死人,三魂七魄只余一魂一魄。
本就沙哑的戏腔,痛苦的沉吟,像是久久不散的凄惨悲鸣。
一场戏落,之前给灵犀引路的小男孩拿着铜锣上来又敲了声,高声道:“《红衣衫》终!”
灵犀听见身后有人在低声怒骂那冥色面具的男人,也有人抱怨买错了票,白白浪费票钱来看一场没头没尾的闹剧。
灵犀坐着没动,指腹似有似无的划过杯盏,绕着圈,眼睑低敛。
“我就知道你会来,我这一出皮影戏表演的怎么样?”阮璇笑莹莹的走近来。
灵犀抬眼看她,没有说话,她身后的烛光透过纸面印在她泛红的眼尾。
有人缠上来想看看这既能做说书先生又能演皮影戏的女人是什么样,但很快就被阮璇笑着招手让小男孩赶走了。
前一刻还热闹的大堂,霎时就只剩了寥寥几人。
阮璇见灵犀没说话,索性一摊手坐在灵犀的身侧,“怎么,我演的太精彩让你说不出话来?”
灵犀推开杯盖,飘渺的热气缓缓的散出来,不置可否道:“你的计划是什么?”
阮璇看着她笑了声,“啊呀,聪明人,我最爱的就是和聪明人说话了,省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