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走在田埂之上,前几日刚下过雨的泥土,因为这几日的天阴还有些润,赵清岁本是一人独走于前,灵犀实在是担心她脚下不稳,便走上前想要扶她。
但很快,赵清岁明白她的意图,收了手。
“殿……”
一个字才将出口,灵犀立时又停住。
赵清岁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
灵犀眼神挪了挪,看着她脚下的地,微张开手,护在她身侧道:“小姐,田埂路滑……”
赵清岁猛地打断她,“苏蕊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苏蕊从身后走近几步,又在灵犀斜后方停下来,并不再上前,低着头眼观鼻,鼻观心。
“苏蕊称我于‘小姐’,你应称我为什么?”
赵清岁音色淡淡,甚至从脸上的神色里什么也看不出来,似是平常的一句话,却如剑气自眼前划过。
灵犀一时僵住,或也是没想到会这么问。
半晌,赵清岁转过身,继续沿着田埂前行,行至几十步后,方到达引水渠旁,赵清岁顺着又走,沿途查看。
须臾之间,赵清岁脚下已沾上黄泥。
这条水渠才修筑好没多时,赵清岁细细的查看,又观之水流流速,以查水渠的高低差是否有效。
灵犀跟在她身后,小心又不敢离太远。
不远处的水渠边站着穿布衣扛锄头的农夫,赵清岁走近同他似寻常闲谈一样,问他水渠是否便利。
得到农夫爽朗的笑声后,赵清岁复又往前,却在下一秒,迈步过至另一田埂时,脚底忽滑。
瞬间,一只手自身后揽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