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直到前一刻,赵清岁来单独寻她时,身边也无外人,却也称她“驸马”。
驸马与陆大人,两种称呼叫出口,却有千差万别。
灵犀刹那间想到什么,似要摸到边缘,再抬头时,身前的人已转身落座。
衣袖在空中抛出一道弧度,又随着她的转身归于低垂。
“殿下。”
灵犀莫名的低声唤她。
赵清岁抬眼看她,眸光淡淡。
“苏蕊,赐茶。”
“是。”
身后随即进来几个婢女手端茶水,捧着果盘。
灵犀堪堪退于座边就坐,手掌搭于膝盖之上,而不似往常那般,五指并拢端正而放,而是手指之间略有缝隙,指节微弯。
往来放置茶水和果盘的婢女退去,苏蕊站于中间道:“殿下,已为您准备干净衣物,是否需要更衣。”
“嗯。”
“是。”
须臾,又进来一群婢女,手里端着的漆盘上皆是浅色的衣物等。
灵犀只看一眼,便于坐上有些无措。
“陆大人,你既说礼德,那本宫需更衣之时,礼德又何说?”
身侧响起赵清岁漠然的声音,带着些许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