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曾无数次想过乘夜出宫,去悄悄看看朝阳离开她后展露的笑颜,但每当想到那份笑颜与她无关,叶泽清便失去了这份勇气。
总之,这样也挺好。
叶泽清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。
她白天把自己忙到不可开交,晚上又忍不住辗转难眠,再后来就养成了喝点酒才能睡着的毛病。
而且随着朝阳离开的日子越来越长,她才觉得宫里的日子是那么枯燥,有日复一日处理不完的公务,而且一想到朝阳在和她划清界限后,别人就可以肆意窥探她的容颜,就恨不得把自己面前可恨的宫墙给拆掉算了。
如此呕气地过了几个月,转眼到了立秋的日子。
或许是深宫的日子实在单调,董月也越发变得沉寂。
叶泽清每日去华清殿都觉得这日子实在难捱,便在中秋节让礼部在崇文殿举办了一场宫宴。
董月在这次宫宴上是第一次公开出面,她被叶泽清安排坐在了身侧,二人共用一张案席,席间二人虽然话少,但也算是举案齐眉。
叶泽清酒过三巡,目光掠过下面的拘谨的百官和外命妇,又看向另一片略有些喧闹的孩童与少年,不由得是那么羡慕。
她这一生,父死母亡,妻不是妻,子不是子,一切都错在了源头,往后的日子,也就一眼望尽了头。
心里实在难过,她没忍住就多喝了几杯,引得董月几次看她,最后看她已有几分面露醉态,无奈直接散了这场宫宴,让平安和喜乐搀她回了寝宫。
而叶泽清任由董月散了宫宴,她脸颊带着浅红,不忘嘱咐平安去护送董月回华清殿。
出了崇文殿,她却并没有回寝宫,而是带着几分醉意换了便装,带着喜乐竟远远跟在百官后面出了宫。